饶是如此,他也总有忙不完的公务,合上书房的门,与那几个身穿甲胄的将军不知在密谋什么。
阿念便只得在上课时请教韩夫子。
三人之中,除了陆言生顽皮捣蛋,时常落下课业外,阿瑾也是很勤恳的。
皇后姑母生了弟弟,最近也不大管的了阿瑾。
待阿念终于看完书后,长公主摸了摸碗沿,只有点余温。
“祖母,祖父这几日怎的也不回来了?”
天下要乱,手握京中驻防兵权的淮南侯自然每日忙的脚不沾地,不是在宫里回禀局势,便是在军营与战士们操/练布兵。
不过两三个月光景,头发全白了。
长公主摸着阿念的脑袋,见他乖乖拖过来瓷盏,也不管那笋丝鸡汤半温,端起来一股脑喝了干净。
“你祖父忙,兴许过几日就回了。”
她以为阿念不懂,可阿念转脸就很是淡然的点了点头:“祖父是为了父亲整兵,若父亲离京往灵州方向平叛,祖父就有喘气的功夫。”
长公主吃了一惊,问:“你这是从哪学来的?”
“韩夫子教的啊。”
新帝坐朝,且于今日封裴淮为抚远大将军,明日后率二十万军马直抵灵州,至于粮草供应,则交给了徐家。
徐远父亲从都尉升至粮道,又外放出京,如今正在原州当值,若是冯秋的战马比裴淮更早一日踏破原州城门,局面将会十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