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加衣,生病看医,哭闹是我哄得,做错事亦是我来罚他。”

他扫过膳桌上的膳食,反手又打了阿念一巴掌。

“他生来体弱,吃不得你们这般珍馐美馔,你以为你好心,一时半刻的施舍抵得了什么?弥补还是心虚?

你又知道他吃不得什么,吃多了又会如何?若今晚阿念有个好坏,我绝不会放过你!”

月宁也沉了脸,侧过身不再看他们父子。

灵玉就在厅外,闻言也不知该不该上前说话,只是看着那罗刹似的裴世子,脚底有些挪不动。

“父亲,我错了,你别骂姨姨。”

这几巴掌后,阿念反倒咬紧了牙,不再哭了。

自他有记忆起,父亲从未打过他,便是再恼怒,也只罚他面壁思过,何曾像现在这般怒气冲冲。

他再不敢闹,识趣的揪起裴淮的衣裳擦了擦眼睛,又想起什么,攥紧的左手松开一点,露出方才月宁给他擦嘴唇的帕子,阿念自己给自己擦干眼泪,声音还带着哭腔。

裴淮冷冷瞪着月宁,仿佛没听见阿念在说什么。

那眼神冷冽的如要吃人一般,半晌后,急促的呼吸声慢慢转至粗重,他嗤了声,讥道:“收起你的好心,省的被我们爷俩赖上!”

说罢,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月宁倒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惦记阿念被他狠狠打的那几巴掌。

想来屁股是要红肿的。

膳桌下一片狼藉,方才的和谐欢乐全部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