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那柔软的小手牵住自己时,她手指下意识回握住他,那感觉不像是头一回牵,反而有种天生的熟稔。
临近的摊贩都是售卖孩子物件的,月宁原本就是在府里待得发闷,才想到过来瞧瞧,眼下什么都没买。
阿念不松手,牵着她一路往前走,待看到做工精巧的桃木剑时,眼睛发亮,转头望着月宁道:“姨姨,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佩剑?”
月宁被问的怔住。
阿念煞有其事的说道:“父亲约莫是要出去打仗了,我想送他个礼物,让他打完仗就赶紧回来。”
其实也并非裴淮告知他的,只是在阿念睡着时,裴淮不管回来多晚,都会与他说好些话。
有时候阿念睡得不熟,便能听见他说了什么。
比如前几日夜里,他就念叨着,说是过不了多久,他要出去一段日子,让阿念听话,乖,好好跟在祖父祖母身边。
他还说了好些阿念听不懂的,后来便抱着阿念,把他衣裳都弄湿了。
月宁蹙眉,阿念正很是热情的挑选桃木剑,全然不明白出去打仗是何危险的事。
裴淮还未返京,便已经做好去灵州平叛的准备了吗?
他若是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尚未可说,要知道冯秋不是一个简单的节度使,他在当地扎根几十年,早就深谙当地风土人情,地理险恶,便是作战,也肯定比外来军队更占优势。
“姨姨,这个好看吗?”
阿念垫着小脚,千挑万选选了个雕工极好的桃木小剑,剑柄上还配了坠子。
“好看。”
月宁笑了笑,伸手,轻轻放在他脑袋上。
回去路上,阿念不想松手,忍不住央了声:“姨姨,你能不能请我用个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