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月宁笑。

似全然不在乎的样子刺痛裴淮的眼睛,他瞪着月宁,大口喘着气,胃里的酒开始翻涌,与那腥甜混合在一起,顶的他仿佛要崩裂开来。

“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使坏,他不会对你动手,难道只允你作恶,不允我们还击?!

若说有错,亦是你欺人在先,合该受到的惩罚!”

裴淮眸眼愈发冷冽,他唇角勾着,眸底却寒的吓人。

“我要你回头,你却要我死?”

月宁咬着唇,亦不示弱的回瞪过去:“自我嫁入李家那一日起,我就是李衍的妻,我与他做任何事,都是情理之中,你非要横生枝节,非要让我们夫妻近在咫尺却不能不能同房,便也别怪他人取你性命。”

沉寂的房中发出悲怆的笑,那笑断断续续,像是从胸腔共鸣出来的呜咽。

裴淮捂着胸口,强压住喉间的难忍,一字一句质问:“你不要我”

“难道也不要阿念了吗?!”

孩子是他最后的利器。

果然,话音刚落,月宁的脸又白了三分。

空气仿佛被抽离,两人俱是被压迫着剧烈喘息,每停滞一秒,那压迫感便重重往下一沉,直到迫近临界点,眼看要压碎心脏的前一刻。

月宁缓慢却又坚定的与他摇头:“你根本不知道,生下他的那刻起,我就不要他了。”

巨石落地。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比空虚的茫然。

裴淮止了呼吸声,艰难且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眸眼充斥着猩红:“就因为我没有同你说声对不住,你就要如此决绝,如此冷血无情?”

月宁简直要被他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