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便有一道轻盈的影子落了下来。

她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心跳咚咚咚如同擂鼓一般,惊慌恐惧让她整个人绷的紧紧地,攥住帘帐的手一动不动。

烛火噼啪一声,紧接着便恢复骇人的死寂。

月宁倒吸了口气,终是颤着手,缓缓掀开帘帐。

正中对上那沉暗阴晦的眸光,她抠着掌心,只觉得脑中嗡嗡乱响。

裴淮冷着眼神,手里拎着一壶酒,就站在廊柱下,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他灌了口酒,随后目不斜视的直直往塌前走去。

每一步脚步声,都像狠狠砸在月宁胸口,她攥着小手,惊惶不安的看着他越来越逼近的身影,如同庞然大物瞬间将自己笼在阴影之下。

“你你疯了,”她声音干涩,忍不住有些畏惧,“这里是李家佛堂,容不得你胡来。”

裴淮嗤了声,不以为意的撇开酒壶,道:“清净之地做清净之事,不正好合了心意。”

“你无耻。”

裴淮掀眸,扫过那煞白的小脸,下一刻躬身将其困在两臂之间,逼得月宁只得往后退去,后背抵在墙角。

她强装着镇定,余光却是去找能用来防身的物件,可惜这是佛堂,除去佛像前那几个木鱼外,便真的没什么利器,她将要从发上拔下簪子,却被裴淮抢先一步,攥住手腕折向身后,簪子应声掉在榻上。

乌发散落,将那惨白的小脸衬的更是可怜。

浓烈的酒气熏得月宁几欲作呕,她被反剪着迫到墙上,裴淮精健颀长的身体只与她隔着柔软的布料,那眸子里的幽暗,让月宁瞬间止了呼吸。

他这般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犹如猛兽盯着爪/牙里的幼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