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仗的,无非是自以为我对不住你,背弃了你,凭着这些莫须有的指责,你就可以尽情的踩践我,侮/辱我,只要你我不讲清楚,只要误会不被解除,你就能恣意妄为,理所当然的面对我,以受害者的姿态高高在上。

你不需要内疚,更不需要跟我道歉。因为你内心深处已经牢牢扎了根,生了芽,你固执的认为就是我对不住你,我就是该死,无论如何对待我,践踏我,都是我罪有应得。

哪怕在真相揭露之后,你仍不肯对我说一句悔话。

我也曾期待过,盼你某一日能低下头,同我认真说声对不住,我真的等过,可事实证明,我是愚蠢的。”

“你永远都不会道歉,我也永远等不来想要的回答。”

“如此,你假模假样的对我好,只会让我觉得恐惧,恶心,矛盾的症结存在心里,若不连根拔起,结果只能是长成无法逆转的庞然大物,便是你我现在的样子。

我死了心,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逃离你,逃离那令人窒息的环境,你却不肯罢休,执拗的想把我拖回去。

你以为这是喜欢,也要强迫我觉得这是喜欢。”

裴淮的眸子愈发森寒,唇角绷紧,面上青筋抽动。

“根本不是。

这是你证明自己从头到尾没有犯错的唯一方式,自私,虚伪,阴毒而又可怜。”

“所以呢?”裴淮扯出一抹笑,拇指摁在她眼尾,轻声问。

“所以就要弃了我,转头跟别人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至少,他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人。”月宁发了狠,挑的话直截了当。

裴淮冷眼睨着她,拇指慢慢擦着那湿润的眼尾摁进发间,他生的俊朗,饶是浑身都是戾气,也只是平添了几丝邪气的美感,让人不敢逼视的压迫感。

“跟你诗词歌赋,下棋谈心就能让你觉得自己是个人,我对你百依百顺反倒让你觉得可怕想逃,不惜甩我冷脸,你不觉得自己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