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顾”

“承认自己错了很难吗?”月宁忽然转过头来, 瞪大的眼睛泄出苦笑。

裴淮欲说出口的话鲠在喉间,他拧起眉,粗重的呼吸声渐缓, 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后,声音如同从胸腔共鸣而出。

“错?你在指责我?”

“我待你不好吗?珍馐美馔,珠钗首饰, 衣食住行, 哪里不是伺候的小心翼翼,从青松堂到曲江别院, 你过得不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生活?

你有什么不满足的,我还要怎么对你好, 我还能怎么对你好?!”

门外有路过的下人, 脚步声激的月宁胆战心惊, 此时若有人推门进来, 瞧见这副情形,那她的日子便会无比艰难。

瞥见月宁在意的目光,裴淮冷笑着, 俯身埋进她颈间。

那皮肤白腻如雪,嗅之便让人难以舍弃,唇瓣触碰时,她微微耸动的双肩,无一不刺激着裴淮的感官,他深深吸着气,阖眸沉在那肩畔半晌后。

再开口时,嗓音已然有些暗哑。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东西,我要你明明白白与我说清楚彼此的误会,要你承认之前对我做下的错事,要坦诚相待,撕开最烂的口子去澄清去解释,我要你低头!

你肯吗?”

空气里是骇人的沉寂。

在她连珠炮一般抛下这些话后,裴淮眼眸转深,肩膀因为剧烈呼吸而不断上下起伏他咬着牙,显然不喜月宁此刻的回击。

“你自然是不肯的。”

“若不然,你不会在我想要与你聊当年事的时候,故意含糊其辞,避而不谈,更不会在欺负我后理所当然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