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半晌,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哥哥,咱们在扬州城,还能横着走吗?”

孙成周哈哈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月宁问的不假,他们成国公府在扬州城,还真是能横行霸道。

当初祖上与魏国公府,都是有军功在身的,先皇御赐的金匾仍在祠堂供奉,那是多少公爵人家羡慕不来的荫蔽。

他们肆意不代表他们狂妄,只是不会为着某些事情委屈自己。

“好妹妹,你横着走竖着走,国公府都能容得下你,国公府能容得下的事,扬州城都能容下。

你且放宽心,她秦二姑娘自找的,本来爹娘觉得此事登不上台面,犯不着出手,可她愈发不知收敛,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那往后不管牵扯出什么难听的事来,她得有心理准备兜着。”

“哥哥,你犯不着跟她斗气,”月宁劝他,也是有道理的,“林家虽然破败了,可林箴是林家嫡子,嫡子死了,林家势必要来找秦家问清楚。”

孙成周不以为然,林家便是问清楚了,又能如何,银子就能打发回去,林箴的命不值钱,何况是对四下漏风的林家来说。

秦筝既然敢着人下手,便是算准了林家德行,知道他们不会闹上朝堂,能用银子打发的事儿,都不算事。

“哥哥,算了。”月宁支着小脸,有些不愿应对,“事情到最后,无非有两个结果,秦筝身败名裂,彻底恨上咱们。”

“她便是恨了,也只能自个儿恨着,动不得咱们什么。”

“一个连表兄都能杀的人,真的狠起来,是不能想象的。”

月宁摇头,“最坏的结果,也是让说书先生,梨园伶人多些调侃的素材,横竖我不听,不管,便不会于我有甚影响。”

“你觉得母亲会由着她继续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