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外人眼中,尤其是有所图谋的秦家眼中,魏国公府有意缔结两家姻亲,李三郎是要迎娶孙月宁的。

秦筝心心念念的郎君,就是李三郎,到手的夫君没了,她能不怨恨月宁?

孙成周抬起眼皮,淡淡笑道:“她也不是跟你过不去,是跟比她好的人过不去罢了。

谁让你长得好看,性情乖巧,文章做得又好,她不过觉得你抢了属于她的风头,心里郁愤。”

月宁低眉:“是我不该张扬。”

孙成周摆手:“你哪里算得上张扬,已然很是低调了。你是国公府的千金,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他们爱说什么,便说什么,横竖不影响咱们日子。

父亲和母亲常说,只要咱们自个儿觉得高兴,甭管旁人是黑脸白脸,他们愿意生气妒忌,便气死他们。

可不能为了旁人脸色让自个儿不痛快,人就活一辈子,得高高兴兴的是吧。”

月宁愣了下,不敢置喙。

自小跟宋星阑在别人轻蔑的目光下讨生活,两个孩子若不是靠着讨好乖巧,哪里会活得下来。

爹娘去的早,宋家留下少许银钱,他们花的每一分都格外精细,喜欢的东西再喜欢,也得忍着,月宁到侯府做事前,收过最好的生辰贺礼,便是宋星阑攒了许久没舍得吃饭的钱,买来一对珍珠耳铛。

成色不算好,那时她却很是喜欢,偶尔才舍得拿出来戴。

至于性情,习惯了谨小慎微,便不会放任自己放肆争抢,只消他人不针对不排挤,她便得过且过。

今儿听孙成周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