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也笑,只是笑的底气不足,唯一失策,便是她不知月宁竟能一字不差背诵下来,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不承认,咬定是她偷偷背下来,陷害自己。

“是我先交的卷,何况与你一同做堂录时,你也说过,你去交的时候,是看见我的在旁侧。”

“秦二姑娘是承认,我交过卷了?”

“我”秦筝面上一白,悔恨自己吐字太快。

“既然我交了卷,缘何会消失不见?”月宁淡淡说着,上前一步与韩山长福身道:“山长,若我没有记错,其中有两个字写了错笔。”

她上前,展开秦筝的卷纸,然后在有错笔的地方指了指,道:“原先写的时候以为用这个字尚可,后来细想,还是不妥,理应更改为同音严,严同言,却不好写错。”

这是有典故的,秦筝抄的急,自然来不及去改,何况即便她读了数遍,也不一定能发现其中隐秘。

事到如今,真相分明。

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到秦筝身上。

却见她面色愈来愈白,忽然身子晃了下,正冲着月宁方向昏厥过去。

月宁不提防,伸手扶人时被撞倒在地,后腰擦着桌角滑到,疼的她微微蹙起眉心。

失重的人格外沉,压得她动弹不得。

李淑最先反应过来,一面搀扶秦筝,一面唤外头的丫鬟进门,去找大夫。

少顷,秦家的丫鬟急匆匆赶来,却也不让书院的大夫诊治,两人守着秦筝,直到一台小轿抬到门口,几人一起将秦筝抬了上去。

荒唐落幕。

韩山长冷嗤着笑了几声,斜觑着案上的卷纸,忽然一把扫到地上。

“亏我听闻秦家好名声,竟敢把把戏耍到我眼皮子底下,秦家大姑娘是个稳重的,怎的二姑娘三姑娘接二连三的惹是生非,不成气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