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清楚知道不该怪人家,毕竟当初月宁宁可跳江也不回头,是二郎死乞白赖追过去,又惊动阖府府兵过去追人,这还不算,他还私下去找了侯爷的兵将,调兵前往京畿地区,得亏此事被压下来,否则闹到陛下跟前,晋王少不得又是一番撕扯。

提到通房,顾宜春不便开口,索性听长公主自言自语。

话里头也听明白了,通房是个好通房,二郎却不是个东西,拿捏着人家使劲欺负。

从前听院里人说过闲话,自然是无意中听到的。

通房没离开青松堂前,裴淮几乎夜夜与她厮磨,他是个年轻气盛的,每每折磨的人惨叫,院里不少人知道,说话时候那些下人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何况是她,顾宜春听得不知是何滋味,可慢慢又觉得,长公主方才的话不无道理,裴淮没准哪一日便能真的为了通房干出什么惊天大事来。

她眼皮跳了下。

珠帘轻响,裴淮提步进来。

长公主没好脸色,翻了迹眼白后,便开始奚落:“你何不等到给我发丧时在露面。”

裴淮瞥了眼顾宜春,她下榻福了福身。

“你家大娘子从头到尾没说过你一句坏话,是我烦透了你,不想见你。”

裴淮坐在塌对面的花梨木圈椅上,笑着回道:“母亲至死都惦记儿子,儿子铭感五内,必然会挑块上好的金丝楠木做寿材”

“作死!”长公主顺手抄起茶盏朝他掷了过去。

裴淮接住,笑盈盈放在案上:“瞧着母亲打人还有气力,儿子心中很是欢喜。”

“你不必与我东拉西扯,你也知道我想问什么,别院的人你得送走,若还想认我这个娘,便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