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山斯文端正,顾宜春品貌上乘,两人若是能在一块儿,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他如是想着,看待陆文山的眼睛里,便多了几分期许。

深夜,裴淮难得回了趟青松堂。

顾宜春还未睡,正让巧云收拾床榻,见他回来,顾宜春福了福身,温声唤道:“郎君可是要在房中安歇。”

裴淮坐在花梨木圈椅上,衣服里带着教坊司的酒气和花香,他抬手让顾宜春坐下说话。

“明儿在萃仙居唱堂会,请的是有名的南曲班子,我包了个房,你去了只管报我的名号。”

顾宜春爱听戏这事儿,裴淮还是从陆文山嘴里得知。

郎有情,妾有没有意他不知,若能撮合两人,他倒觉得很是痛快。

顾宜春腮颊一热,道了声:“多谢郎君。”

裴淮就起身准备离开。

顾宜春唤他,裴淮扭过头,纳闷的看着她走来。

“我白日里做了盒点心,清甜解腻。郎君若要去别院,便一同带过去吧。”

月宁怀孕的事,裴淮与她亲口说过。

她心里虽不高兴,可木已成舟,她只得咽下苦楚,回顾家时也只说一切都好,夫君和公婆待她也极好。

事实也是如此,除了夫妻之实,侯府把能给她的偏爱都给了。

她不是不知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