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的束缚已经解除,所处之地是古朴的马车,除了一张席垫,一条毯子,再无旁物。

小腹已经没了疼痛感,她低头看了眼腿间,只有少许血的颜色。

有人掀开帘子,月宁顺势看去。

男人乜了眼车内,信手扔给她一件粗布麻衣:“换上。”

“等等!”月宁想问孩子,可话到嘴边忽然又急急收住,她默默坐回去,“无事。”

雨下的很大,耳畔都是哗哗的水声。

月宁边换衣裳,边回想昨夜之事。

愈想愈觉得古怪,若真想给她下胎,在发现没成功的时候,便该再给她灌下一碗,除非,男人伊始打的主意便不是落胎,而是让胎儿在腹中受损

月宁惊得浑身发抖。

抬头,男人又掀开帘子,抓起她换下的衣裳往路边的草丛扔下。

马车深一下浅一下继续行驶,月宁不敢外漏半分情绪,为今之计,她只有继续装傻,装作一切都是哥哥所为。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要拉着她去哪,最终目的又是作何。

过了三个渡口,傍晚时分,雨小了些,牛毛似的洒落下来。

他们来到码头,此处已经过了裴淮设下的搜寻范围。

换成粗布麻衣打扮的月宁,走在男人身前,登船的渡口,来往行人很少,又是雨天,两人走到甲板上,忽听岸上一声大喊。

“把那两人拦下来盘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