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俯下身,试探衾被里的温度,凉的数九寒天一般,没有一丝热乎气。

他蹙眉,回头便朝门口的雪禾叱问:“她病了怎么不早说?”

雪禾打了个颤,吓得魂不附体:“是姑娘不让跟你说,她她说你要忙大婚,何况不是什么大病,姑娘只是染了风寒,我以为”

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极了要吃人。

雪禾不敢再说。

“若是大病,你就等死吧!”

雪禾愣住,继而腿一软,若不是扶着门框,定会栽下阶去。

“滚!”

雪禾如临大赦,拔腿就往外走,可腿软的挪不动,她吁了口气,拭了拭额头上的冷寒,一步一步艰难挪下台阶。

“裴淮,我冷。”像是在呓语,月宁浑浑噩噩的睡着,惨白的脸上没有血色,露出被衾的下颌尖尖细细,如扇的眼睫阴下影子,整个人仿佛笼在灰暗之中。

裴淮从腰间取了钥匙,将锁链打开。

随即褪去外衣,掀被抱住她冰冷的身子。

他的手掌温热,揉在那滑腻冰冷的小腹,轻且缓慢。

两只玉足抵在他的膝盖,怀里人不多时便热络起来。

月宁睁眼前,裴淮暗自检查了她亵裤,见果真穿了月事带,心里的疙瘩才抚平。

来之前他一直不安,总觉得可能不是简单的腹痛,他甚至以为,月宁可能怀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