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二郎是喜欢上月宁了吗?”长公主捻着手里的珠子,问正在往紫金雕鹤纹香炉添香料的李嬷嬷。

李嬷嬷默了半晌,道:“老奴便说说心里话。”

“你说便是,横竖你不是外人,二郎又是你看大的。”

“世间男子大抵都对身边头一个姑娘记得真切,月宁是殿下亲自挑的,别说是二哥儿,便是老奴瞧了,心里都痒痒。

二哥儿还年轻,做起事来横冲直撞,眼下正是跟月宁情浓之时,听青松堂的丫鬟说,两人每夜都弄到很晚,叫水不说,还经常白日里需得送上新衣裳。”

长公主面不改色,听她说的裴淮倒像一头猛兽似的。

“二哥儿初尝□□,难免把持不住,老奴以为,不若就纵着他些,总有一日情会淡,新人换旧人,也不用刻意去阻拦。”

长公主忽然想起什么,“避子药她可还照常吃着。”

“在吃,红樱那丫头盯得牢,说月宁次次不落。”

“那便好。”

裴淮回府之后,没有直接去偏房,而是在书房熬到半宿,也不知怎了,心里乱的厉害,只要一想到花宴上的事,就不知如何面对月宁。

明明不该顾及她想法,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待后半宿,他出门,却看见偏方的蜡烛还未熄灭,心里打了个突,往前迈步的脚忽然就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