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桃搓了搓手,捏着耳垂啧啧:“等二公子娶了正房夫人,月宁没准能抬成妾室,若她成了妾室,那她算是熬出头了。日后再生个一子半女傍身,那就是咱们正儿八经的主子了。”

红樱嗤了声,手里的帕子撕开一绺。

不过几日,握在掌中的细腰好似又瘦了些许,裴淮蹙着眉,解开她领口的襟扣,又将贴身的小衣松开系带,见那小腰玲珑别致,忍不住握了把,滑嫩如脂,却瘦的可怜。

掌中人颤了下,裴淮抬眸。

四目相对,彼此默契的很快移开视线。

月宁咳了声,拢着小衣坐起来,脸色仍不好看,凄白的没有血色,她看见房中的木桶,知道裴淮约莫是要帮自己沐浴,便往里挪了下,道:“我自己可以洗,不劳二公子动手。”

听到这话,裴淮就有些炸毛。

好像从扬州开始,她就刻意回避自己,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恨不能原地画个圈,把裴淮挡在外头。

裴淮甚至能觉察出,月宁明明白白知道他记得一切,便再也不想伪装下去,再也不肯受他欺负却不言不语,她以为他都记得,便不再需要她了。

她心灰意冷,就想弃他而去?

做梦!

裴淮斜瞟了眼,冷冷笑道:“那你去洗。”

说罢,从几案上拿了本书,径直走到木桶前的圈椅上,悠然坐下,又叠起腿来,眼眸直勾勾看着落地屏风后的木桶,“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