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别是对他妹妹动了心思。”

房中默了片刻。

裴淮斜着身子,嗤了声:“吃酒吃糊涂了吧。”

月宁近日一直病秧秧的,脸上浑无颜色。

红樱起初觉得是被折腾狠了,毕竟半夜或清早要水时,两人嗓音都是哑的,那般放纵的凶狠,又有几人能承得住。

可她心里不敢大意,遂比寻常看的更严了些。

这日月宁刚沐浴完,拢着湿哒哒的头发来到妆奁前,还没坐下,红樱只听得“咚”的一声,回头,月宁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她半分不敢耽搁,去秉了永安长公主后,又火急火燎的去请府医。

大夫坐在床前,手指压在纤细的腕上。

屋中静谧无声,红樱胸口突突的狂跳。

愈想愈不对劲,昨日她去小厨房待了半晌,回来被月宁闻到,她就恶心的想吐,再就是时不时眼前发昏,看她偶有搀着门框喘息,本来鲜活的小脸也变得异常惨淡羸弱。

此间种种,无一不印着一个不敢想的结论。

红樱瞪大眼睛,一眼不敢眨的看向府医。

大夫笼了手,回身去桌上写方子,红樱伺候主子时候久,看见几味都是温补的,更有几味是补气血的,不禁哑声问道。

“姑娘可是有了?”

府医落下最后一笔,将方子交给红樱,温声道:“时日尚浅,看不大清楚,待再过半月,方能诊定。”

红樱倒吸了口气,又听大夫道:“只是”

“只是什么?”红樱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绷的犹如箭上弓弦。

府医回头看了眼床榻之人,低声道:“姑娘身子弱,这几日便叫二公子消停些,别再强行与她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