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示弱装出的病态,从来都是为了骗取他同情心软的手段。

“一个通房,还敢跟主子谈条件,你也配?”

脱口而出的讥讽不含半点情面,犹如一盆冷水兀的泼向月宁。

话音落下,屋子里骤然静默下来。

第十八章 假喜

玲珑有致的身子裹着薄软的寝衣,映着烛光晃了晃,好似风雨中即将被摧腰折断的花枝,她跪坐下去,足尖抵着绣牡丹花金线的软缎,细腰拧成曲线,忍了泪,在裴淮眼中,全然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月宁压低了嗓音道:“是我逾矩了。”

她拢着长发落在肩后,随即手指微颤地去解衣领,外衫掉落,露出一段凝脂般滑腻的身子。

裴淮垂下眸,脑子里想的昔日被父亲罚着抄书,她会聪颖地模仿他笔迹,连夜不睡的替他誊抄。

伏在桌案上困倦不堪的小脸,乌青着眼底,却是他眼里最好看的时候。

她柔弱,他便允她更多的喜欢。

直至,换来她为着宋星阑,更深更狠的出卖。

如是想着,裴淮心情极差地抬起眼眸,从她打湿的睫毛上掠过后,三两步走到近前,解了玉带,松开衣裳,捏住她脸颊迫她扬起头来。

“既入了青松堂,便该时刻记着自己身份,服侍好你的主子,心里头----”

“也不准想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