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一事托你去办。”
“听凭陛下差遣。”
偏房生着炭火,温暖如春。
冷不防被人推开门,瞬间寒风裹挟着凉意肆无忌惮的灌了进来。
月宁打了个颤,迷迷瞪瞪睁开眼。
夜色如墨,浓稠的分辨不出来人,她试探着唤了声:“二公子。”
随之而来的却是呼啸盘桓的冷风,一阵阵的穿过被褥,透进骨里。
裴淮打量着她。
微微支起的脑袋,含着惺忪的睡意,柔柔软软睁着一双水眸,雾鬓云鬟,唇若朱丹,松垮的中衣斜斜露出半边白瓷般细腻的肩膀,似乎受了冷,她像幼鸟般往衾被中缩了缩,甜软的宛若裹着雨珠的莲瓣。
鼻间沾了她的香气,裴淮的心跳猛地一顿,口干舌燥至极,他答了声:“是我。”
月宁松下心神,从枕边扯过外衫方要起来,大概起的猛了,脑袋一昏,迷茫中手臂跟着软了下,又重重跌回枕上。
裴淮进来,反手掩上房门,那风声变得呜呜咽咽,拉扯树干噼啪作响。
昏暗而又沉闷的屋中,两人彼此静默的对视。
月宁缓过神来,复又慢慢坐起身子,柔声道:“是要歇在屋里吗?”
他身上带着寒气,冷的直逼面颊。
随着他一步步走近,高大浓重的黑影便一寸寸将她笼罩起来,逼仄的压迫感如山海崩塌,骤然压得月宁绷紧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