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秒都是自取其辱。

梅嫣然踉跄着摔到,又爬起,从青松堂回静心阁不近,沿途还要经过一处水池,也不知是因为没看清,还是因为心虚,梅嫣然一脚踏进池子,吓得又扑通又喊人。

待小厮赶去时,梅嫣然险些淹死。

手边小猫儿的温度好像越来越热,如同抱着一个炭炉。

月宁动了动手脚,冰凉凉的,可小腹中好像被人反复揉捏,又恰到好处的收手,她想要触碰,偏偏那东西虚的够不到,她出了汗,喉咙渴的厉害。

某处更像是不受控制,月宁只觉得腿间一热,她咬着唇,艰难地爬下床。

想要控制喉咙的声音很难,稍微弄出响来,都让她想起那夜教坊司,盘在裴淮身上的姑娘。

好像是被人下了药。

月宁跑出门去,冷风一激,心里头才稍稍好受些。

然不过一瞬,那滋味便愈发强劲,就像有只手从肩膀移到后腰,轻轻掐了把,月宁闷哼出声,纤软的身子无力地倚在墙根,她把手放在牙齿间,用力咬了口,疼痛都抵不过腹内热火。

她的腿抖了下,再忍不住。

月宁咬牙走到井边,舀了瓢凉水,沿着头顶浇下。

冰冷刺骨的井水让她找回一丝清醒,她弯腰拔上来一桶,只要身子一热,就赶忙往头上浇。

这样冷的天,她冻得瑟瑟发抖。

有个人站在黑漆漆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所有一切。

裴淮裹着氅衣,厚重的狐毛下,每根手指都暖的温热。

而井边的那个可怜人,被冰水激的好像冻住一般,连发抖都慢了下来。

裴淮从暗处走出,像是不小心经过此处,诧异地唤了声:“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