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来的巧,进院时吓得雪禾险些倒栽葱。

裴淮见是她,便没搭理,任由她去炭炉前,掀开鎏金银竹节铜熏炉的盖子,添上香料。

“快凉了。”她试了试外沿,银耳莲子羹稍稍温和。

裴淮嗯了声,没抬头。

“你喝了吧。”

雪禾蹲的双腿发麻,好容易等月宁从书房出来,她喜色还未染上嘴角,就被人从后“咣当”一声,砸昏过去。

梅嫣然急促的呼吸,心中又怕又紧张,她弯腰拖着雪禾拉进树丛,又扇着脸颊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

院中黑乎乎一片,唯有书房燃着灯火。 dg dg

算算时辰,那药应该起了作用。

梅嫣然低头看了眼雪禾,眸间晕出冷漠,多亏有这么个蠢货,若不然自己还不好脱身。

她在门外,轻声叩了叩门,没听见响动。

又叩,还是没人应声。

梅嫣然舔了舔唇,大着胆子推开门,“二表哥?”

进门刹那,手脚噌的窜上凉意。

对面书案前,裴淮正撑着下颌,冷冷淡淡望着自己。

那目光,分明清醒,明亮,没有半分迷醉的意思。

梅嫣然倒吸了口气,便听裴淮沁着笑问:“表妹是要自荐枕席?”

落荒而逃,几乎没有片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