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瞧不上!”
一声冷笑,裴淮从外疾步回来。
他出去三日,没成想一回府就看了场戏。
表舅母与表妹欺负他身边的小通房。
梅嫣然吓得哆嗦了下,簪子顺势收回手中。
杜氏嚣张的面孔立时收敛,低头闷声喝茶。
裴淮瞥了眼月宁,笑道:“杵着作甚,到我身边来。”
月宁依言站在他身后。
“这是想趁我不在,发落我的人?”
“二表哥”梅嫣然喃喃开口,却被裴淮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下回想冤枉,便找些值钱的玩意儿,别什么下三滥都拿到面上说事。
丢了镯子,在哪丢的,谁看见你丢了?凭甚就赖到月宁头上,来,表舅母,方才你可是最能叨叨,你来说,怎么就是月宁拿的了?”
他不怒而威,眉眼间的笑更像是一种震慑。
杜氏揪着帕子,唇角抖了抖:“嫣然的镯子只给她看过,况且,她不是偷过吗?”
“我没有!”月宁咬着唇,目光坚定地回瞪过去。
裴淮余光睨她,“偷?母亲都未裁定月宁偷盗,你竟敢张口闭口污蔑我的人,表舅母,正月里就害人,天打雷劈啊”
“二郎。”一场闹剧,吵得长公主脑瓜嗡嗡响。
“嫣然丢了镯子,这事出在侯府,理应我们负责。”
杜氏直了直腰板,梅嫣然委屈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