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看向梅嫣然。

她亦看向自己,秋香色对襟襦裙衬的小脸柔和静谧,比先前的娇憨多了一丝妩媚。

月宁福身道:“回殿下话,上元节那夜的确见过表小姐的镯子。”

“你看,就是她吧。”

杜氏急的一拍桌子,“那你赶紧拿出来啊。”

“我没拿表小姐的镯子。”月宁不卑不亢。

“不是你还能有谁,难怪府里有人说你手脚不干净,单只是我们说你还有可能是冤枉,从前就有人说你行窃,难”

“母亲!”梅嫣然走到月宁身前,冲杜氏使了个眼色,责道:“母亲休要如此咄咄逼人。”

她又要拉月宁的手,月宁往后退了步,避开触碰。

梅嫣然腮颊鼓鼓,似难过道:“我知道镯子不是你拿的,可那镯子对我很重要,是生辰时祖母所赠,月宁,你若是见着,能否与我说一声。”

言辞恳切,怎么看都像在替月宁开脱。

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月宁知道被人陷害的滋味。

从前有孔妈妈,有雪禾,现下又来了个表小姐。

“殿下,当夜表小姐将镯子给我,借此求得与二公子单独相处的机会,奴婢没要镯子,只答应离他们远些。

奴婢当时既然没要镯子,事后更不会偷拿。”

杜氏冷笑:“谁知你是不是装着清明,背地里做见不得人的事呢。”

“月宁,你喜欢我的发簪吗,我把它赠与你,”说着,梅嫣然就从发间拔下发簪,诚恳地放在月宁手里,“你别生我母亲的气,好不好?”

“我不要你的发簪,我也没拿过你任何东西。”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