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居然还能分出一丝神来想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开心呢。

他决定既然敌人不动,就要主动出击。

于是沈烛日思夜想的小美人这么露出一个天真又漂亮的笑来,眼尾都得意地勾起,眼角眉梢斜斜地飞过一层浅浅的玫瑰色。

他松开那只攥住的手,另一只手用力拉过男人的衣襟,抬起脸飞快又精准地在那张有点薄唇上“啾”了一下。

“标记过了就是我的人啦。”阮夭笑得像个反派,极其老流氓地拍了拍良家妇男的脸,然后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大事,虚脱地躺倒在床上瞬间睡熟了。

沈烛对这种撩完就跑的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很记仇地决定先记在账本上,以后一定要狠狠地讨还回来的。

他心里账本堆得像山一样高,装满了某人在各个世界里撩完就跑留下的不良记录,反正倒霉蛋一定有机会一点一点试过来的。

阮夭这次莫名其妙地又梦到了还在老榕树下的时候。

那个血糊糊的男人这次面部轮廓变得很清晰了。

他吓了一跳。

那是沈烛的脸。

还是个完全傻白甜的小桃花妖捧着脸一脸天真无邪地蹲在受伤的男人身边问他:“你为什么要来这边呢?逃命吗?”

男人断断续续咳出一口血,却不像初初遇见时那么可怕了。

他露出一个讥讽似的笑:“不,我想死。”

与其要背负着那么高的身份被所有人利用到榨干最后一丝血肉才死去,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