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烛于是一动不动,等着阮夭自己握累了松手。

阮夭整个人套在宽松款的睡衣里,领口露出一截细痩瓷白的脖颈和凹陷的锁骨,像是瑟缩在窝里取暖的小动物。

偏偏他手指握得那样紧,语气很像小土匪:“你得留下来陪我。”

他眉目明明已经困到怔忪,还是硬要撑着自己不许睡过去,另一只手伸直了攥住男人的衣领。

于是沈烛不得不和他面对面,连鼻尖都几乎要碰到一起。

“我一定认识你的。”喝醉了的阮夭笃定道。

他有点委屈地要哭出来:“可是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酸涩又夹杂着甜蜜的怪异感觉密密麻麻充盈了男人的心脏,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摸摸阮夭的头发:“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不行!”阮夭语气好霸道,他竖起眉头的时候看起来一点也不凶,反而像只张牙舞爪试图震慑人类的小猫。

他一直觉得沈烛很熟悉的,可是他不像他认识过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在任务世界里,也没有见过一个有着相似面容的。

可是好几次他都觉得沈烛看向他的眼神熟悉得让他眼角都酸胀。

阮夭喝醉了的时候就不太在乎那些有的没的,需求表述得非常直白:“你亲我一下。”

他感受到攥在手里的肢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什么嘛,敢嫌弃他。

阮夭生气的毫无道理,他瞪着沈烛的脸,可惜他眼前都是昏昏一片,只能看到模糊轮廓。

这样都能看出来是个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