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思虑了一下,想起加尔文今天和他说的一些帝都近日的情况,手下打字飞快:“三天后,庄戈将军在他的宅邸要开假面舞会,你想办法混进来。”

刚点击发送,亚斯兰显然也觉得不太对劲,阮夭洗澡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他站在浴室门前,隔着一道朦朦胧胧的玻璃门温声道:“夭夭,怎么了?”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亚斯兰眉心一皱正想强行开门进去,浴室大门自己“哗”地一声被拉开了。

阮夭脸上一片倦意朦胧的模样,两颊都被水汽蒸出潋滟绯色,连同眼里水光明灭摇晃。

亚斯兰不由得原地怔了一下。

“怎么了?”阮夭踮起脚尖,下巴微微抬起,蝴蝶翅膀似的长睫毛掀了掀好像要碰到亚斯兰的脸。

他刚洗完澡,身上那股神秘的香气越发浓郁,无形间织成一张柔软又香艳的网,将心跳加速的猎物网罗其中。

男人银白色眼瞳里照旧波澜不惊的模样:“我只是担心你。”

阮夭用手背擦了擦沾着水珠的眼睫,有点好笑地弯起眼睛,语气确实撒娇一般黏黏糊糊的:“我只是有点困了,不小心在浴缸里睡着了。”

他一天情绪经历了大起大落,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感觉到倦意也是应该的。

心口无端觉得好似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亚斯兰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被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快乐击中了。

阮夭看出来这个人形冰山其实是个非常循规蹈矩的害羞老古董,心里恶劣因子忍不住蠢蠢欲动。

他主动贴上去要亚斯兰抱:“我们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