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回半个小时前,阮夭刚从压迫感吓死人的黑手党家族中脱身,系统突然在脑海中尖锐鸣笛:“监测到主角攻受伤,宿主不进行救治的话,主角攻不排除死亡可能。”
不排除死亡可能。
阮夭赶到的时候,没忍住敲打了一下笨蛋系统的金属脑壳,这要是没有人来的话主角攻必死无疑啊!
这可是主角攻诶,难道不是应该左手玫瑰右手ak打得敌人屁滚尿流顺便英雄救美吗,怎么会被揍成现在这样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系统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话是这么说,但是剧情是流动变换的嘛,主角攻也不是万能的,为了保护一下他的逼格,只能麻烦宿主大人先救一救啦。”
话是这么说,但是……
阮夭从齿缝间溢出一声痛苦的喘息。
这人也太重了,一身光是肌肉估计都要有两个阮夭重了。
可怜瘦弱一小神父,冒着大雨颤颤巍巍地背着一只昏迷不醒的重量级大狗,走路都踉踉跄跄,好像随时要摔倒。
昏迷中的男人,隐隐约约地好像听见有人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
他很用心地去听,发现是一点似曾相识的片段。
他曾经在教堂里听过老神父虔诚带领下听着唱诗班念这样冗长又不知所云的诗,最后他在圣光的沐浴下二百米开外射杀了那个参与礼赞到热泪盈眶的虚伪奸商。
老人的头颅瞬间炸成血花,唱诗班洁白的衣裙上布满狰狞的鲜血。哭泣和尖叫显然比管风琴更让男人心醉。
“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在地上,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之外得见上帝。”
上帝?
别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