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回去的时候,看守画作的警员精神突然错乱,陷入疯狂的男人一边哭一边死死贴着画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嘴里还胡言乱语着一些“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看我”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因为久久得不到画中人的回应甚至暴怒地开始攻击同行的警员。

这幅画有问题。

有些画作因为内容太过压抑恐怖,长久凝视后会让人陷入精神错乱甚至自杀的传说商迟不是没有听说过。

早些年网络上流传的十大禁画每一幅后面几乎都背着或多或少的恐怖故事,但是没有一副是像这样光是看一眼就会逼人发疯的。

像是画中藏着刻毒的诅咒。

凡是觊觎神明的,全都该死。

到底是什么疯子才能画出这样偏执又癫狂的作品,又是为什么阮夭会长得画中美人一模一样,甚至连眼尾垂落的弧度都不差分毫。

“我已经让人去查明这副画的来源。”赵凛皱着眉,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地摩挲过黄花梨的画框,在画框的右下角发现一个古怪的标记。

像一朵颓败的鸢尾。

“画出这幅画的人现在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最早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时候,是二十年前的香港苏富比拍卖行,一个姓顾的商人用五百万港币拍下了它。”

“那个时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家的作品能拍卖出五百万天价应该是很大的新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只有一家三流报社出过一条报道,五年之后,那个顾姓商人就被害而死,这副画就此失去踪迹。”

赵凛伸出一只手盖住了画中美人栩栩如生的眼睛。

“他第二次出现,就是现在了。”

不知道那个疯子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副画,但是他杀人的动机一定和这副画背后的秘密脱不了干系。

商迟无意识地用指节敲打着桌面,这是他陷入思考时最习惯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