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瘦高男人。

阮夭张了张口,声音都有点微弱:“杨斐……救我。”

盛以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称得上凛冽的笑意:“你找他有什么用,嗯?他只是我的一条狗而已。”

杨斐的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却老实地垂下了眼睛,没有对眼前的一幕做出任何反应。哪怕藏在身侧的拳头已经紧握到指甲都深陷进掌心的肉里。

阮夭也意识到向杨斐求助是完全没有用的。

小脸顿时苍白下来。

也是,要是有用的话当年就不会成为盛以容的金丝雀。

盛以容已经抓住了他冰凉的手掌。男人生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暧昧地摩挲过娇嫩的掌心,磁性的声音震得耳膜都好似生着一层难熬的细痒。

“你用什么骗他的?你的眼睛,你的唇,还是……”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渐渐顺着衣领滑落到更加危险的禁地。

阮夭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男人作乱的手指。

“和你没关系。”他说话的时候还强撑着镇定,可惜声音里隐隐的颤抖还是很不留情面地出卖了他。

“夭夭,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什么。”他抓住阮夭就像抓住一只小鸟那样轻巧,语气里却潜藏着滔天的妒火,“我最恨有人觊觎我的东西。”

“那个姓裴的好像是个歌手?”他轻飘飘地在阮夭耳边提起裴西楠。

“最近是不是在准备演唱会?”

他每问一句,阮夭手心的温度就肉眼可见地凉下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