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身上还有这个变态下的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你就不能先给他解了?”楚凌衣在一边忍无可忍,拉住了阮夭的手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果然是脑子里只有那些脏东西的禽兽,根本不关心阮夭的身体。
人渣。
林悬这才如梦初醒,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举起了那支针剂:“现在就去找医生。”
“现在吗?未免也太迟了。”男人断断续续的话音顺着阴暗的角落凉风递到每一个人的耳边。
阮夭脸色一变。
靠,这个变态还能动呢。
温斯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站在一只塑料桶后面,一边用白瓷似的指节擦掉了嘴唇上开裂渗出的鲜血。
他看了一眼手指上的血迹,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笑容弧度缓缓裂开,扩大。
阮夭想到了曾经看过的小丑恐怖电影,笑容夸张到已经让人光是看着就已经遍体生寒了。
男人的喉间发出什么像是老式风箱卡壳了的呼哧呼哧的笑声,他笑得太凄厉,以至于楚凌衣和林悬都皱着眉却不能上前。
不知道这个变态又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段。
温斯言只是笑,然后笑眯眯地说:“其实我觉得大家一起也不错。”他手在那只塑料桶上推了一下,整只深蓝色的大水桶顷刻间翻覆在地。
刺鼻的味道瞬间蔓延至每一个人的鼻尖。
阮夭觉得这个气味熟悉得可怕。
妖精对气味本来就敏感,尤其是这么有特点的危险气味。
这是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