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给阮夭解了手铐,目光落在楚凌衣破相了的脸上,发出了一声嘲笑。

楚凌衣的眼神冷得吓人,他动了动嘴唇问了一句:“你要干嘛?”

林悬这个人行事从来不看人脸色,直接推开了楚凌衣把阮夭接在了怀里。

阮夭好轻了,好像接住了一片花瓣。

但是花会凋零,阮夭不会。

阮夭现在手脚都自由了,再被抱在怀里就不好意思了,小小地挣扎了一下红着脸:“我自己能走。”

这一天天的,又是下毒又是绑架,阮夭觉得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男配了。

林悬却抱得更紧了,失而复得的心情至少在此时此刻没有人再比他更了解。

“夭夭对不起。”他低头专注地看着阮夭的眼睛,“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林悬本身长了双多情的桃花眼,真要是放起电来饶是座千年冰山也扛不住。

阮夭迟钝地扇动了一下鸦羽似的长街,琥珀色的虹膜在渐落的夕照下恍若一泓澄澈又金光闪闪的湖泊。

纯情与谷欠色都在眸中交融。

阮夭很认真地摇了摇头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和你没有关系。”

话说他是真的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被温斯言抓走了,林悬和楚凌衣为什么都强行要把错因归结给自己。

真要说的话,阮夭有点丧气地想,就是他太容易相信人类了嘛。

林悬好像被那汪闪闪的懵懂的湖泊蛊惑了,他的脸离阮夭越来越近,头发丝软软地蹭着阮夭光洁的额角,只差一点就要亲上少年花瓣一样浅绯色的唇。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反应不及,倒是楚凌衣最先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