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伙人是哪里买来的违禁品。

阮夭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等死。

我要死了吗?小小孩嘴角还染着刀疤男手臂上的鲜血,眼神却平静得吓人。

算了,反正也没有人关心我。

小男孩有点落寞地想着。

但是阮夭闭着眼睛煎熬地等了半刻,却发现该来的木仓声迟迟没有响起。

他颤颤巍巍地掀开眼睫,发现刀疤男居然什么时候无声地倒在了地上。

刀疤男的身边,站在一个小小的瘦瘦的男孩子。

男孩子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短裤,垂下来的长发半掩住他尚显稚嫩的眉眼。从短袖和裤管里伸出来的手脚纤细但是矫健。

像一只未成年的小豹子。

他抬眼很沉静地望向阮夭,黑如点漆的眸子里清澈地倒映出阮夭此时狼狈的模样。

“阮夭?”

男孩是在问他的名字。

阮夭不知道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是怎么放倒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一个男人的,他可怜巴巴地跪坐在笼子里,浅瞳里瞬间漫上了星星点点的泪光。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时都忍住了不要哭出来,但是在面对这个来救他的小男孩时,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了。

“别哭了。”

男孩从刀疤男身上摸出了笼子的钥匙,把他放出来,语气里藏不住的嫌弃:“哭得丑死了。”

“安眠药只够一个小时的,我们快点走。”

男孩子伸出手要牵阮夭。

阮夭把自己的小手放在陌生男孩的掌心,咬着嘴巴憋了半天,最后小声地说:“我站不起来。”

男孩好像很无语:“怎么这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