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霁哥哥。”
顾言靳笑而不语走向她,轻柔地为她更衣。说来也稀奇,平日里阮白穿的都是拓跋圭隼命人为她准备好的衣物,多是柔然人冬日所着,但今日穿的却是她那日被劫来时的大夏冬衣。
像是怎么出去的,便又怎么全须全尾的归来。
“外头的人不会发现吗?”
阮白下巴轻抬,疑惑地示意外面应该会看守的乌拉,不明白他怎么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口进来。
顾言靳细心为她整理好衣襟,裹紧她的衣服,怕这晚上天寒地冻的等会儿出去了会冷着,闻言也不回答,只把一切收拾好后便牵着她走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天色暗沉,似泼了墨般的阴暗,透不出一点儿星光,唯有火把插在营帐旁照明,随着寒风的吹刮摇曳着火光,艰难地保持着燃烧的状态。
乌拉倒在门口地上,像是被打晕了过去。阮白这才了然顾言靳怎么敢这样大胆地进来。
“之前的每回也是这样吗?”她好奇地眨了眨眼问道。若是如此,第二日乌拉醒来的时候难道不会察觉到吗?
顾言靳轻笑了一声,看着他的傻姑娘傻兮兮地这样问,点了点她的额头,“自然不是。之前的时候我是从柔然神医那儿要来了一种迷香,能够让人不知不觉地昏迷过去,第二日只会以为自己睡了一小会儿。”
“但这周围有时也会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守夜,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每夜都来的原因。还须清楚晚上守夜的有哪些人。只是这几日迷香用的差不多没了,再者今夜也不需要用到那迷香。”毕竟明天人都不见了,乌拉发不发现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