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世子哥哥!”阮白登时欢喜出声,笑得眉眼如弯月似的,一扫方才的阴霾。
她瞧见顾言靳又垂眸看着画卷思索,便悄声蹑步出去,将门轻轻关上,不再打扰他。
虽说知道爹爹狩猎日那天不见得会去,但没得到确切的答案,阮白仍在心底存了一份希望,等着日子的到来。
春季狩猎日,恰巧是春分日,正值春和景明之时。
宫中早早地便派出了人迎接各个将去围场的官员,阮白也不敢怠慢了,往日她稍微慢些是世子哥哥纵着她,如今若慢了等她的可是御上及各大官员,便比平日早起去梳妆,却发现顾言靳起得仍是比她还早,这时便已在前厅等着了。
“好了?那便走罢。”
阮白将小狗儿抱在怀里,按住它精神奕奕想扒着爪子出来下地的小脑袋,跟上顾言靳。
“世子哥哥你怎么每回都起的比我早啊?”
去宫门还有一段路,因人员众多,若皆乘车而去容易惊扰百姓,因此是不允许马车通行的。路上乏味,其他下人和来迎接的太监皆静默不语,阮白便拉着顾言靳悄声在后头说着话。
“你每日起来时已近巳时,我平日里要上朝便是卯时,如此之间差了一个多时辰。”顾言靳瞥了一眼小姑娘微鼓的脸颊,语气无奈,“今日你倒是起早了些许,也不过早了半个时辰,如何能比我起的早?”
“可世子哥哥今日不用上朝啊。那世子哥哥晚起半个多时辰,我再早起半个时辰,这样不就能比世子哥哥早起了嘛?”阮白眨了眨眼巧笑倩兮地看向他,一本正经地狡辩,俨然一副从小兔子逐渐向小狐狸进化的趋势。
闻言顾言靳轻弹了下她的额间,阮白登时捂住额头瞪大了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