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珵矣原来想趁着空闲陪一陪喻诗问,稍作考虑之后就把她带了过去。到了地方下车,天色昏昏暮矣, 眼前的灯火却如水光潋滟浮碧。
夜里春寒更甚, 喻诗问穿的单薄, 谢珵矣赶紧拉住她入内。
这地方是季钦山点的名, 看起来像是老客户了。
他从入了雅间开始就不消停, 茶和酒水以及菜品等各项服务, 都是他在忙碌, 时不时问一下喻诗问, 她不喝酒,所以给她叫了一壶西湖龙井。
季钦山一边冲泡一边说:“龙井呢,市面上难得见到真品, 尤其是西湖的龙井,我是不爱喝茶, 但我爸好这个,这么点茶叶还是我从他老人家那里顺来的。”
喻诗问看他动作生涩, 作势要起身,说:“我来吧。”
季钦山拦住道:“别别, 你坐。”
谢珵矣见他今天殷勤, 估摸着是有事。
季钦山也十分耐得住性子,席间侃侃而谈,什么都能聊, 聊到饭席过去一半才扯到正题,说:“你手里不是有个工程在招标么?”
谢珵矣说:“怎么,你是开始搞建筑了还是搞地产?”
“不是我,”季钦山摸了支烟, 正想点上,忽然意识过来在场有位女士,就给扔回桌上,他继续道:“我爸有个远房表亲,做建材生意,据说准备投你们的标。”
“什么公司?”
季钦山说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