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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与峥有点烦了,头也不回地冲身后轰苍蝇似的挥手,“都散了。”

“我后背有伤。”郁行辰说道。

脸上挂彩是瞒不住的,转校当天打架的事,还是被家里发现了,他父亲一个一心事业的男人,只有在严苛管教他时,才会拿出父子纲常那套,将他的言行思想约束回正统的框架中。

他被戒尺抽伤了后背,两天才养到能回校上学的程度。

李与峥表情显得有些别扭,“你不早说。”

“有用?”郁行辰这次没再避开对方的手,借力起身时,身上伤处又被牵扯,面色疼的有些苍白,嘴边提起的一点笑容却是恣意的,“没听说过狂犬病咬人还看天气是多云还是转晴的。”

“你才狂犬病。”李与峥切了一声,声音懒洋洋地给自己找补,“我也是讲理的好吗?”

“比如你这种情况,我可以等你伤好了再跟你算账。”他也跟着笑,狗里狗气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打你的脸了。”

郁行辰脾气不好,但平时压得住脾气,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抵是流年不利,叛逆期迟来,三番两次的打架斗殴,以及因为对家人长期放养与严管的不满而跟家人顶撞争执,数罪并罚。少年人最后的这点不自控,皆被这一顿戒尺管教了回去。

今时不同前几日的郁行辰以和为贵,“我不会再跟你打架,滚远点。”

李与峥一腔胜负欲热血上头,“怕输直说,别找借口。”

郁行辰看了李与峥半晌,冷笑一声,“你言行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半大少年最忌讳被人说幼稚,尤其是被同龄人。

一腔热血就这么在对方的轻蔑中熄了。

李与峥吃了瘪却少见没还口,对方刚刚近距离在他身上投注了太久的视线,他的目光被牵引,不自觉与之对视,眼中所见的一颦一笑都被放大。

他光顾着看对方笑出的梨涡了。

这种提不起干劲的架确实挺没意思。

烦了,和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