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记住你了。”李与峥面色阴鸷地说。
他顿了一下,突然想起记住是要有前提的,于是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郁行辰拎着自己衣服前襟,风干着上面的水,斜了对方一眼,觉得对方这先兵后礼的脑回路委实有病,“我叫什么,关你屁事。”
李与峥骂了声脏话,又要炸毛。
正在上课的班主任听到后门的动静,拿粉笔当飞镖,在后门上敲了一下,“外面那两个罚着站还不消停,有那么多话聊的话,换你们上讲台来讲——给我安静听课。”
罚站二人组互相比了个中指,暂且闭麦。
李与峥站了一会儿就开始晃晃悠悠地犯困,他仗着个高,从后门玻璃看了眼教室里的表,这节课还没上到一半,于是抻了抻裤腿,不讲究地席地而坐,倚着门闭上了眼。
郁行辰一眼没看到,边上的人就倒下了,颦起眉头,低声道:“你干什么,碰瓷呢?”
“关你屁事。”李与峥暴躁地跟他小声对喷,“闭嘴。”
郁行辰冷哼一声,用舌顶了顶嘴唇内被磕破的地方,没跟他一般见识。
年轻人到底火力旺,拿冰凉的水泥地当席梦思,片刻后,坐在他边上的大男孩已然呼吸平顺地睡着了,对方俊逸的五官带着这个年纪的桀骜和张扬,睡着后看着倒没那么讨人嫌了,眉目沉静,甚至有种温良的反差。
睡着的李与峥“不计前嫌”,下意识向有人的那边倚靠,枕上了郁行辰的腿。
郁行辰打量了对方片刻,没有抽身。
郁行辰随即从后门的玻璃窗,跟讲台上的班主任产生了眼神交接,在他的示意下,班主任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整条走廊里都响彻着班主任叫李与峥起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