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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莱接话道:“这话你没跟我们说过,但是辰哥这两年,年节这样的日子,都是在你们家过的。”

“还有件事,就算只是我的猜测,我觉得你也有必要知道。”谢敬东顿声道:“郁行辰眉毛那里原来没疤,是决意跟你在一起,他自己回去摊牌之后才挂的伤。”

难怪梦到旧日场景时,梦里的我总会吻郁行辰的那道伤。

眉骨离眼睛那么近,他若是真的被伤到了……

“他自己回去?当时的我在干嘛?”

“你正跟我们在一个饭局吃饭。”钱莱故作轻声的想化解气氛,“你不知情,辰哥宠你啊,谈完回来才给你打的电话。”

我为了长记性,将与沈瑜诀别那日的对话在脑内重播了无数遍,恍然想起沈瑜的那句“我家人不同意。”

以及我郑重回复的那句,“你家人那边我可以去说。”

听到这番对话的郁行辰当时作何感想?

郁行辰原本所学的专业是为了回家继承“皇位”,结果将眼界与能力放在了推助我创业上。

失望透顶的郁家人,一怒之下与郁行辰断绝了关系,宁可从旁支过继,将这名顽固不化的“逆子”从家中除名。

我们的爱情,并不是一开始就被祝福的。

我总算知道了,我的朋友们为什么对郁行辰有那么高的认可度。

我总算知道了,我虽然家庭氛围良好,但并未开明到那般程度的父母,为什么会真心认可郁行辰作为我人生中的另一半。

郁行辰已经没有家了,他拿我当家,与二十五岁的我拥有了一个家。被十九岁的我不屑地推出“家门”时,郁行辰会多难过?

我离开了酒吧,一遍遍的给郁行辰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