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页

我看了眼手机上发给郁行辰的未被回复的问候微信,与被拒接的电话,无声地叹了一下。

有不爱八卦别人的,就有爱聊八卦的。

杨桐又挪位置凑近了我点,“这事我门儿清,我当时在场呢。”

“当时我堂哥开的那个夜总会开业,叫咱一帮人过去暖场,你和辰哥应该就是在那时见得第一面。”杨桐不忘卖队友,拿手指点谢敬东,“我记得大东当时可也在呢。”

谢敬东面带笑意,把杨桐手指给撅了。

我在杨桐疼的嗷嗷叫的声音中,想起郁行辰在清吧和人撩闲,心里有点不舒服,“郁行辰很喜欢逛这样的场合?”

谈起这些,杨桐又来精神了,“哪能啊,他跟你一样,被强请去的。你那阵活得清心寡欲跟要遁入空门似的。郁行辰是跟他哥来的,显然也不喜欢那么闹热的场合,当时全场就你俩与俗世格格不入。”

因为过后我与郁行辰发展出感情,这段史诗级会面总被人拎出来调侃,一圈朋友哪个都比现在的我清楚。

钱莱招呼完客人又回来了,为我们这桌又上了套果盘。

“郁行辰还有哥哥?”

我跟郁行辰认识也有日子了,还没听他谈及过他的家人。

“不是亲哥,谁知道是堂的还是表亲,郁家就辰哥一个少爷。”

我跟这群狗友物以类聚,有的从父辈那边就是世交,社交圈相近。圈子里这些人,能玩到一起去的,对方又有家世的,不认识也该听说过。

“辰哥家不是这边的,来这边读大学的啊。”杨桐抓了把瓜子“嘎吧”,“嘎吧”地嗑,“他家挺有关系的,是最早做电子商务的那批龙头公司,但祖上貌似挺正统的。”

我回想起郁行辰说过少年时,因为打架被家里教训到背上落疤,家教定然是很严的。

这句祖上正统,话里藏着很好猜到的隐情。

“他是不是跟家里人闹掰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