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敬东是我们这群人里脑子最好的那个,“我刚拿到驾照时的事,我送的你回家,作为回报你吐了我一车——我驾龄五年六个月了。”
燃到尽头的烟在我指间灼出锐痛,可我浑然不觉。
不是说好了携手此生吗?怎么转眼就放手了呢?
我在面前这三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挨个看去,想看出什么端倪。
好像还是从前那样,却好像什么都变了。
“我为什么和他分手啊?”
没人理我。
我清楚他们不知道实情,以我的性格,真正令我痛的事情只会自己藏着掖着,可本该知情的我却比谁都无知。
“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惹他不开心了吗?”
钱莱将我面前的酒杯拿到一旁,“与峥,别喝了。”
我扬起酒瓶又灌了一口,酒液冰冷,脑袋却愈发不清明。
“峥哥,都过去了。”
我看着张顺理的脸,突兀地笑,“我十九,你二十好几,你管我叫哥?”
“我叫你哥行不行?”我这么说,却没看他,眯起眼看着装饰成碎星的酒吧棚顶,像极了“昨夜”街巷上空的那些星云。
“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喝多了,我不让人挨,我含含混混地念着“老婆”。
于是我那不靠谱的哥几个把我“老婆”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