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母做了检查,吃了药,和医生聊了一会儿,就在药性作用下睡了。
兄妹二人移步去了客厅。
一盒蛋糕还剩下三分之一,席向桓道:“咱们两个把剩下的一起解决一下,就不要浪费了。”
“嗯。”
这会儿只有兄妹两人,席向桓切蛋糕的方式也不像方才那样中规中矩了。他将最上层的芝士奶油横刀切了下来,放入餐盘,又将下层的蛋糕剥离了下来,单独放入另一个餐盘。放下刀叉,他顺手将那一份芝士奶油递给向晚:“你的。”
向晚接过来。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她不爱吃蛋糕,只爱吃奶油。三岁时惯着她的是爸爸,二十六岁时还惯着她的是席向桓。她从一段悲剧性的父女分离关系中被人拯救,拯救她的人带给她一段温情的兄妹关系,尽管她知道这段温情里面有他替席向晴的赎罪,有他替席家的抱歉,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毕竟享受到了他单方面对一个女孩的全部温情。
席向桓递给她一杯水,忽然问:“我上次对你讲的那句话,给你压力了吗?”
向晚楞了一下。
很快地,她抬起脸,冲他一笑:“哥,你生日的时候,就不谈这个了。”
席向桓看了她一会儿。
忙碌是受伤者最好的疗养方式,她这会儿忙着吃、忙着想、忙着说,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在晚间十点最忙的人。席向桓终究不忍心,让了步:“好,不谈这个。”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家事,向晚吃完奶油,站起来道:“你今晚在这里,我就先回去了,还有事呢。”
席向桓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不要了,阿姨在这里呢,你得陪着,”她看了看表:“才十点,也不算太晚,我打车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