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生待她九年,毫无血缘,也情同一家,最后为了她,他还挨了生母一巴掌。多么重的一巴掌,打得她心里疼到现在。她悉数所受之恩,全报在了这一刻。对唐辰睿有多狠,对席向桓的恩就还得有多重。
向晚怒目,反抗和警告还不算,末了还推了他一把,用了大力气。但也只把他推得踉跄,扣在她腰间的手牢牢锁着,发了狠,不肯放。
他算是彻底被惹火了。
原先尚且打算解释,此刻早已换了天日。幸好,没有解释,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席向晚,根本不配他的解释。
本就是作恶的好手,有心要作,无法无天。
他用力,将她推向了床。拿过领带绑住她的手,他今天还真就非做一回混蛋不可了。向晚挣扎,用了毕生所学,将一桩男女情事当成了武力角逐,一次次被制住时才发现男女毕竟力量悬殊,他动真格要欺负,她哪里是对手。
不禁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唐辰睿你——!”
他跪上一条腿,将她完全置于身下。
与她之间这么久的情情义义,聚聚散散,在这一刻于他,竟也都好似是身外事了。
心里恨得无可救药,一开口,尽是狠得了的心:“我唐辰睿从不喜欢强迫女人。对你,我破一次例。”
向晚做了一个梦。
梦境荒唐,梦见她和他订婚的那一晚。
盛宴宾客,两人都喝了酒,晚风也吹不散微醉。落地窗前,一城好夜景,他将在抵在巨幅玻璃前,一双好看的手,从她光裸的肩头游移,精致小礼服在他掌中落了一地。他先君子,后小人,讲情话和占有她是同一个意思,在她耳边诱惑:“我要你。”
她做不出反应。
没有人教过她,这时候的女孩子,该如何?是迎合,是推拒?
他也没有给她太多时间选择。
一低头,牙齿已经咬上了她后背的礼服拉链。清脆的拉链声,从他齿间溢出来。她从未见过男人诱惑的样子,一见,就见到了最高级别。一个情场老手,亲自下场,一颗赤子之心敌不过他的一招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