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亲密的距离,倒是让他将手指的疼痛都给忘了,他温顺又懵懂的任由她带着他的手在琴弦上滑动。
可就在他享受着此刻时,喻婉突然松了他的手,或轻或重的敲一下他的脑袋,“你是不是都没听我讲啊?手把手教你都不会!”
乔寄月闭了闭眼睛,悄悄深吸了口气,意识到自己总频频走神儿,他也觉得再这样下去就太反常了。
于是为了掩饰情绪,他曲了曲手指,伸到她面前。
他的手很好看,好看到堪称艺术品,细细长长,皮肤是冷调的白。可就是这样完美的艺术品上,有了红红的弦痕。看上去有种柔弱的凄楚感。
喻婉弯下腰,凑近了一点,轻声问:“疼啊?”
乔寄月微微回头,垂眸锁住她的脸,点点头,“嗯”了一声:“很疼。”
喻婉的目光从他手指挪到了他脸上,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到一转头就能触到对方的肌肤,镜片下的眼睛黑漆漆,黑曜石一般。但他的眼神却又是那般楚楚可怜,像一只寻求安慰和怜惜的小宠物。
喻婉一边感叹这张脸实在太优秀,一边十分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哼一声:“再疼也忍着。”
乔寄月:“”
乔寄月差点被逗笑,不过仍旧保持着楚楚可怜的姿态,冲她眨了眨眼,无辜又赢弱:“姐姐吹一下,就不疼了。”
喻婉直接一个白眼。
眼神里滑过浓浓的荒唐之色,手指戳了两下他的太阳穴:“吹你个头,你是娇娇公主啊?怕疼还学什么吉他。”
乔寄月的脑袋被她戳得往旁边歪了歪,他顺势低下头,睫毛微垂,映下一片阴影,落魄又委屈。
他又这幅样子,搞得喻婉忽然有了那么一丁点罪恶感,说他是娇娇公主确实不恰当,可他那么细皮嫩肉的,是个娇娇王子倒挺贴切。
为了鼓励新人,喻婉将她的手伸到乔寄月面前,像展示功勋章一般,骄傲极了:“手疼是学吉他的第一步。看看,这就是你师傅我这么多年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