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奶奶见事情有余地,索性开口跟着劝了句,“小妮要不你就给阿言道个歉,阿渡他可不能再拖了”
爱和自尊,从来都不是个轻易的选择题,但是往往,大多数女人都会选择前者。
向爱而生;
不死不休。
在沈妮的世界里,江渡就是她的中心,如果有一日江渡不在,没了中心的她就相当于没有了方向,她该如何转?
沈妮眼圈渐渐红了,不知道是想到江渡会死还是简单地因为羞辱感。
沈妮红着眼看言慈,憋半天,咽了好几下嗓子,挤出三个干巴巴的:“对不起。”
言慈睨她,没说话。
人后,他的嗓音再度响起:“消气没?”
那刻,说没有感动那是假的,他这是明目张胆地护着她。
言慈手臂上还挂着张薄毯,她转身,看着倚靠在墙角的盛南,分明是眉眼淡漠的冷然样,但她就鬼迷心窍地觉得心动,扑通扑通地跳得卖力。
“算了。”她回。
也不能说是言慈圣母心,她确实能够理解沈妮,比如她,哪怕她对江渡的不是爱情,但是光是想到江渡病死床榻的画面,都难受得要死,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怎么能说没就没呢,更别说是沈妮,她爱了江渡那么多年。
沈妮和江奶奶一道走了。
室内充斥着淡淡的香烟味,盛南把烟灭在玻璃缸内,捞起沙发上自己的西装外套,言慈看着他,“你要走么?”
盛南看她,勾唇笑问:“你要留我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