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愚者论高低,盛南没有向沈妮解释的想法,他在含烟前凉凉丢一句,“先给她道歉,不然没得谈。”
道歉?
开什么玩笑?!
沈妮脸上再没有进门前的趾高气昂,转为一种微怒以及压抑,再怎么生气,她还不敢发作出来,只轻晃着身边老人的胳膊,“奶奶”
求助呢?
盛南含住香烟,薄唇挽尽戏谑,用手虚拢着点烟,橘黄火光将一张清隽英俊的脸映得明明灭灭,透着寡淡冷情。
他恣意地往背后墙根上一靠,单脚支着,目光寸寸扫过沈妮的脸,“你用老人能威胁言慈,可威胁不到我,明白?”
沈妮的脸色更灰白了。
江奶奶终于有所反应,她回过头看着杵在那儿的言慈,皱眉问:“阿言,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救阿渡阿?非要逼得我这个老婆子从你这儿跳下去?!”
说罢,就要起身。
听这话,言慈心下一慌,忙走到江奶奶面前轻按肩膀,“奶奶,你消气”她语气焦急,又有点小心翼翼。
“——呐,”盛南高高的个头,站在那里看坐着的沈妮时就有睥睨的感觉,他眯眸笑了,“听不懂人话,这位小姐?”
他不知道沈妮的名字,显然也没兴趣。
沈妮没受过这等委屈,她咬住唇,眸紧紧盯着言慈,察觉到这道不善的目光,后者不轻不重地回望一眼,收回,装没看见。
烟灰吹吹落落的,散在男人脚边,他掸去指尖灰痕,毫无情绪地开了口:“不愿意也行,你就捧着你深爱男人的骨灰安生度日,但你记住——不救他的不是言慈,而是你骄傲的自尊心。”
沈妮爱江渡十几年,她怎么能,她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