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妮瞧出端倪,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言慈,你该不会被拒绝了吧?那你就真打算眼睁睁地看着江渡去死?”
“对不起。”
那声抱歉,苍白无力,低弱如蚊。
沈妮瞪大眼睛,一分一分的,最后直接狠狠一把推在言慈的肩膀上,“你他妈是不是个东西?”
沈妮很少会爆粗口,江渡喜欢乖的,可想而知现在的沈妮是有多么的愤怒,以及多么的恨她,恨她就是一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总想着不能辜负任何人,却在不经意间,全部辜负了,那种感觉,几乎要将言慈吞噬。
她也爆发了。
长廊里,是言慈压抑又颤抖的声线,“要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去求了,我真的去求他了”
沈妮口口声声都是江渡,没有关心言慈到底在盛家别墅里经历过什么,她将言慈推到在地,指着言慈的脑门谩骂,“我就知道我不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你去看看江渡,他活不过一个月了!让他看看,他保护了这么多年的居然是个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被那些人侮辱到死!”
沈妮几乎用尽认知中的所有难听词语。
言慈双手撑在冰凉的地板上,眸光散着没有交点,也没有再和沈妮争辩,只是默默听着,耳里是极具侮辱性的字眼以及轰隆的雷声
不知怎的,沈妮的声音骤止。
与此同时,面前的白色地板上投着一道暗色阴影,在白炽灯的拉扯下,十分显眼。
顺着沈妮震惊的目光看去,在言慈的身后,就在咫尺的地方,站着挺拔英俊的男人,不过他的表情寡淡阴鸷,写满不善。
言慈转头——
盛南就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昂贵程亮的皮鞋给人一种疏离感,没有穿的很正式,没有领带,扣子也解到第二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