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一个小时前在别墅里的模样。
他与沈妮对视,如果目光能有利剑,沈妮已经变成一个筛子,开口时的语调亦是迫人,“这么想救你自己想办法?道德绑架算什么回事。”
沈妮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半晌,等她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盛南已经淡漠地收回目光,弯腰俯身去将地上的言慈一把拉起来。
他来得很快,她前脚刚到医院,他就到了。
“我送你回家换衣服。”
沈妮站在原地,看着英俊高大男人将瑟瑟发抖的言慈拥进怀里,离去,心里一下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怪不得多年来言慈都没有和江渡在一起,原来身后是藏着个那么耀眼的男人阿江渡,她求而不得的男人,可能言慈根本就不屑。
盛南亲自开的车,车内只有两人,隔音效果非常好,那么响的雷声都听不见一星半点,他开足车内暖气,倾身过来替她系安全带。
离得近,气息浓烈,言慈心跳如擂。
盛南没有察觉,好看的手指将安全带插好后,准备抽身。
鬼使神差的,言慈伸手拉住他的指。
人停下来,他偏过脸,视线落在言慈脸上。
谁都没有先说话。
他的手温热干燥,光是轻轻握着就能让人觉得特别安心,她稳住呼吸,心中慌乱渐止,仿佛只有握着他,才能心安。
平静的沉谧没有维持多久。
她主动开口:“盛南。”
以前吧,读书时叫他名字的女生不少,大多兴奋雀跃,又激动颤抖,唯有她,连名带姓叫得冷冷清清的,又清清脆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