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轻蔑又讥诮的笑容,刺在他眼中。
他果然不知道。
也是。
他为什么要知道呢?
毕竟那个夜晚,作为当事人的她也不愿意回忆。她被扒光裤子,就差一点,就要被强|奸,所以她现在本能地就抗拒男欢女爱这件事,真令人恶心。
“那个你本应该跟在我身后的夜晚。”
男人眼睫垂着,眸光里住满她的脸。
那晚——
他跳窗,摔断右腿。
从那后,落下久治不愈的寒疾。
盛南抬起一只手,想要去摸摸她的头,却被她刻意躲开,就那么堪堪悬在半空中,很久才缓缓垂下来。
“你听我说,我当时——”
“我不听。”
她的声音里几乎没有一点温度,她看向他的视线里全是冷漠,“如果满是黑暗的地方,突然照进一束光,那束光就有罪。——更遑论,是一道充满希望又突然消泯不见的光,那就更罪无可赦。”
他从不是愚笨的人,他能听懂。
他是罪人。
她在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