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从没见过这样的言慈。
这样脆弱、无助、惶恐。
至于么,莫妮卡心想,那男人看上去属实不怎么样。
言慈擦干眼泪,深深呼吸两口后,走过去拉开包厢的门。她走进去,直接去自己的座位拿包,没有看任何人,孙社长的声音响起:“言慈你正好回来拉,快来敬酒,盛总今天刚回国肯赏脸你的庆功宴实在是你的幸运!”
一开始就该注意到,主位为什么空着的。此时,男人慵懒地坐在主位上,指间有烟,还没点燃,孙社长殷勤地拿着打火机凑上去,一边点烟一边看言慈:“你干嘛呢,阿言你还不快过来!”
盛总亲临,何其殊荣。
言慈已经拿起自己的包,没有看那男人,只是低头说:“抱歉孙社长,我身体不适,我要先回去了。”
在场皆怔,闹哪出?
有人察觉到言慈神色不对,苏苏第一个站起来,阿一声:“阿言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难不成大老板亲自到场你倒还不愉快了?”
“不敢。”
言慈低低说一声,转身就想走。
呵。
低磁男音从后方传来,不屑又冷漠。
是他,是他的声音,时隔七年再次听到时,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几乎将言慈吞噬,后背密密麻麻地爬满细小颗粒。
言慈一下就走不动道了,双脚生在原地。
男人声线沉冷,“孙社长手底下的人都这么大腕儿?”
孙社长面色一僵,飞快地丢了打火机离坐,小跑到言慈面前直接拉住她,低声说:“社里你得罪谁都没关系,你真的不能得罪这位!”说着就想把言慈拉到男人面前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