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皱了眉。
莫妮卡在一旁捏了把汗,整个社里的人都知道,阿言这人——从不受委屈,哪怕是一分半点,她都不受。
果然,下一秒言慈轻笑出声,手指在酒杯的杯沿上轻轻敲了敲,“你应该听过,我不接受道歉,也不受任何委屈,有仇必报,恩怨必了。”
苏苏当然听过,但是苏苏不信邪。
但凡苏苏听得进去一分半点,也不会做出这样把自己逼到进退维谷的地步。
安静诡异,气氛静默。
在场十几号人,没有人出声打破僵局,言慈呢,只是好整以暇地伸着脚等待,等待苏苏弯腰给自己擦鞋。
苏苏久久不肯妥协,甚至向老宋投去求助的眼神。
老宋护短,又向社长投去目光。
言慈当然懂他们的意思,又笑了:“苏苏,你该不会以为社长会站在你这边吧?我一个月给社里带来的收益,是你努力一年都望尘莫及的,社长凭什么帮你说话?”
社长没有帮苏苏,而是低头装作听不见喝着酒。
苏苏红了眼,尝到孤立无援的滋味。
把人逼成这样,大家都以为言慈会说句算了,但是言慈伸出去的脚迟迟没有收回,大家都知道,她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苏苏一向骄傲得像只花孔雀,这次算是栽大了,她蹲下去的时候对言慈说:“你最好能一直火,别让我逮到你小辫子。”
言慈看着苏苏替自己擦鞋的动作,满意地挽唇,说:“我会的。”
苏苏胡乱擦两下,赶紧回到自己座位。